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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灰——3: 脆弱大男孩》

雨下了一整夜,時間已經是十一點早上,鉛灰色的天空並沒有顯示停雨的跡象,隔著窗簾的房間內還是一片黑暗。


盡情頹靡了兩天,是時候起工了。


「鼻,我不想離開你。我一離開你就會開始胡思亂想。」我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情化成文字發出去,讓原來的輕鬆的話題變得了沈重。


「為什麼?別擔心,我正躺著看書。肥了。」一張照片過來,是阮某對著鏡頭笑。


「我一直很不捨那無緣的孩子。」


「別想这么多 可能ta发育不良不想拖累我们。」


隔晚,半夜夜尿後睡不著,心裡想著醫藥費還有一大堆未來的問題,事後延續出來的陰影開始籠罩這張床。


不久,最近頻尿的阮某也醒來了。她看見我在滑手機看視頻,問了我是不是有心事。被她看穿了,我心理不是很滋味,只是冷冷地回她「睡不著」。


天亮睡醒才知道,昨晚阮某並沒睡好。我發現她滑手機滑了好久,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。在床上膩了一下,她還是忍不住眼淚說了出來。


她說她剛剛滑臉書時看見很多寶寶的照片。就這樣短短的一句話,眼淚又瘋狂地流。


這幾天發生的事引發了我的信仰危機,但我始終並不想嘗試為之染上神秘的色彩。有些事情,你只能無奈地看它繼續發生下去,無能為力直到去接受它。


「殺不死你的只會讓你變得更強大。」在醫院,這句老到臭酸的話一直以我的聲音在我麻木的腦裡打轉,融入了環境,最終化成了醫院裡雜音的一部分。


人和感情一樣,總要經歷一些事才會變得更強。


晚飯前到岳母家門口,和阮某聊天中說到,自己像極個脆弱的大男人。阮某停下來看著我,十分不解。她說,脆弱和大男人好像不匹配。我耿耿於懷一陣後,覺得脆弱和大男孩才比較有畫面感。飯後,脆弱大男孩終於肯坐在鋼琴前,重拾起遺忘已久的蕭邦夜曲。


日出了。


雨在連續好幾天的大太陽後,偶爾還是會下一場。


無論什麼天氣,脆弱大男孩在蕭邦與先知瑪莉的音樂,還有王雷和館長直播中,靠著時間的移動,不疾不徐地重建起崩塌後的世界。


就如這篇文,用了一個月又一天的時間才完成。


26.5.20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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